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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2章 快,快,快(1 / 2)

空旷、寂寥,四周一片漆黑,就好像身处宇宙中一般,身旁不时的划过一团团不规则的扭曲光团,在漆黑的背景下十分的显眼哪怕是小孩子的涂鸦都比这扭曲的光团要漂亮一些,还好这片漆黑的背景下有着一道不见首尾的七彩光柱在远处若隐若现,总算是给这里增添了一点能看的东西。

还没等看清身处何方,这四周又是什么东西。就听到‘砰!’‘砰!’几声好似爆竹爆炸又好像是炒豆子一样的清脆声在耳边响起,而后就是由远而近的‘呜!呜!’的警笛声,这刺耳的音调逐渐的升高而后随着车辆的远去而逐渐的减弱。

这吵闹的声响让将李天从沉睡中惊醒,五感逐渐的恢复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视野还未恢复,身体的异样就通过神经系统传导到大脑中。

四肢无力感觉好像绑了铅块一样沉重,喉咙干巴巴的犹如久旱的大地一样,连带着嘴唇上的皮都变得硬邦邦的,并且开裂,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却没有一丁点的唾液,让李天感觉好几天没喝水了一样。脑袋胀痛万分,让人恨不得拿头去撞墙来缓解这难忍的不适。

耳边那警笛声已经远去几近微不可闻,这刺耳的声音的消失让李天才稍稍好受了一些,右手扶着脑袋硬撑着坐了起来。

沉重的眼皮总算是睁开了一点缝隙,瞳孔适应了这昏暗让昏昏沉沉的李天稍稍可以看到一些,入目尽是黑暗,左侧有微光透入勉强照亮了这个不算很大的房间。

“这是哪里啊?”干涩沙哑的声音响起,可是马上李天就愣了一下,因为他听到的并非是中文而是英文“Whereisthis?”,虽然说英语水平一级半但是至少还是知道发音的,就像日语虽然只会说雅蠛蝶,不过并不妨碍分辨一些日语音调。

“什么情况?”明明想说的是这一句,但是回荡在这个小屋子里面的声音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peed?”

有些眩晕的大脑所想和嘴巴习惯性所说的并不一致,这个陌生的声音让李天昏昏沉沉的大脑总算是因为这个稍稍清醒了一些,双眼随着瞳孔的扩大也已经适应了昏暗的房间,所躺的这张床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边角破了一块的镜子,被几颗生锈的铁钉歪歪斜斜的钉在墙壁上。

微弱的曦光透过破旧的木制窗窗户照进来,让李天看到了镜中的这个有些瘦弱的少年的脸庞,一头微卷的黑色短发,发色有些偏向于棕色,双眸则为琥珀色,消瘦的脸庞有些苍白或者说偏向于白色人种,略显高挺的鼻梁就是证明,不过脸庞还是可以勉强看出亚洲人种的轮廓。

但是无论怎么看这张脸都并不属于他,毕竟是看了二十年的脸,再怎么样也是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并不是自己,“这是谁啊?”李天不由得对着镜子发出了一声哀鸣,而镜子中的人也变成了苦瓜脸,耳朵听到的却还是英文发音:“Whoisthis?”

大脑的胀痛依旧在继续,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交替在脑海里面上演,就像是两条河流交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无法将其重新分开来。

一段二十年的记忆是关于一个长在红旗下的花朵如何成长为颓废青年的励志故事;而另一段只有十五年的记忆却是关于一个孤儿如何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活在世界上的悲惨生涯。

脑子里面两段不同的人生经历历历在目,就好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一样,一段记忆中他叫李天长在红旗下活在阳光里,从含苞待放的花朵变成了颓废青年,最后有关李天的记忆是在打游戏,好像当时也是这么暗,眼前只有游戏的画面,在消灭那几个NPC后,画面卡了一下,当时就让李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等待着代表幸福的闪光或者会让人骂娘的奸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刚刚做梦好像梦到了宇宙,然后被吵醒后脑子里面就多了‘另一个人’十五年的记忆,这个生长在象征着民煮和自由的国度,以至于他的父母自由的都将他扔掉了的可怜的家伙。

好在有挥舞着两面大旗的山姆大叔所设置的各种福利院,专门用来养育这样的‘自由产物’,让他可以平安长大,并且享受免费的十二年义务教育。

枕头旁放着的一张社会保障卡上面有着和这张脸庞一模一样的照片和这个倒霉的不能再倒霉的家伙的名字——格雷尔(Gregor)。

李天或者说是格雷尔跌坐在床上,用力的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很是忧虑的叹息一声说道:“至少让我看一下到底要闪什么啊?说不定是根本不存在的清泉呢?”

嘴上虽然念叨着游戏,但只是想不起来该说什么才好,心里空荡荡的,无比的失落。感觉人生一片渺茫,犹如被浓雾包围着的船只一样,不知道自己在何方更不知道该驶向何处。二十年的人生犹如一场梦,纵然‘梦中’再怎么真实,也是虚幻的,无法接着做梦更没办法进入这梦中了。

侧过身来,半跪在床上,透过左侧这扇不是很大的窗户看向了外面,天空黑暗一片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仅有一轮弯月挂在天际,将皎洁的光辉洒下来。

对面的大楼上挂着一个广告牌,上面是几行硕大的英文,属于格雷尔的记忆完全可以读懂这个广告牌上的文字,因为他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个硕大的灯箱广告牌。

但是......这个房间还有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对李天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这街道都见所未见,用力的拉了拉脸——‘疼’,真实的痛感让一切的疑问和侥幸全都消失了。这里的的确确是美国,这个身体也是名为格雷尔的少年的。

“这就是穿越吗?太扯了,绝对很扯。”李天苦笑一声,跌坐在床上,脊背依靠着墙壁,低垂着头全无睡意。‘穿越’这词在原本的世界里基本上是用烂了,方式之多、理由之广,足够编写一本《十万个穿越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