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善去上朝。
白善是尚书,虽说只是个文官,但官职不低,站的也挺靠前,几乎是昭烈帝眼皮子底下。
朝上的几个人因为大皇子谢锦言给白绫道谢一事吵了起来,吵得风风火火的,白善正纳闷怎么回事,就听得津津有味。
他昨天就听说这件事了,原本要问问自己家夫人和女儿,但不知她们两个怎么了,一个说要早睡,另一个好说歹说不见他,导致他现在只能在陛下的朝堂上听。
怎么听起来,好像白绫还挺给他长脸?
他听得更加津津有味了。
结果听着听着,就听到有人说:“大皇子前两日刚被蝎子蛰了,昨日又被蜜蜂蛰,看来这个景王府,怕是有些不祥啊。”
另一人道:“笑话,要是景王府真有不祥,大皇子还会千恩万谢的去送牌匾?”
“别吵了”昭烈帝的声音显然有些不耐烦,他直接问向白善,“白卿,你说怎么回事。”
白善猛地被点名,犹如上课时开小差的学生被班主任叫到姓名,立刻就惊了一惊:“臣、臣也不知,昨日是贱内和女儿去看景王妃,恐怕臣还得回去问问她们……”
昭烈帝纳闷
了:“你不知道?景王妃不是你的女儿吗?她到底会不会治病,你不清楚?”
白善额头上的冷汗就要下来了,白绫是他的女儿没错,但是他这些年哪里过问过这些啊?
“小女自幼痴傻,怎么可能会医术。”白善觉得自己的回答没有问题,一个傻子,怎么会行医呢?
昭烈帝却完全沉下了脸:“朕听说,你府上送去的婢女骗景王妃吃牛粪,可有此事?”
白善顿时惊了,连忙跪倒在地:“绝对没有!那都是谣传,小女有些痴傻,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陛下千万不要相信外面的传言啊。”
“那景王府飞出来的蜜蜂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昭烈帝阴沉着脸,幽幽的看着他。
白善硬着头皮,他真的不想说他不知道,但他真的不知道:“臣不知……”
“白善,”昭烈帝喊他名字喊得平平静静,但白善很快就发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昭烈帝下一刻就摔了一本奏章,“好你个白善,该当何罪!”
白善:?
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他就有罪了?
但他不敢争辩,脑袋上的汗渗了出来:“臣、臣……”
他绞
尽脑汁想自己的罪过:“臣教女无方,景王妃犯下此等错事,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
昭烈帝:?
是朕暗示的不够清楚吗?
白善:?
不是说他教女无方的事吗?景王府中飞出蜜蜂伤了大皇子和路人,不是他女儿的锅吗?不该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