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见到刘褚业来了,她压下突如其来的心慌,还有随之而来的厌恶,以及害怕。
“弟弟,你来了。”
阿狸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心慌和厌恶是一回事,在当事人面前,她不能让他感觉到,她还怕他。
司徒宴跟着阿狸一起迎向刘褚业。
司徒青柏和司徒明月也站起身,朝着刘褚业看去,“陛下。”
刘褚业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对他们说:“现在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阿狸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往刘褚业身上看去,“弟弟,你是受伤了吗?”
刘褚业慢慢伸出手,眉眼间带着一抹疼痛感,“嗯,今天不小心伤到手腕了。”
那绑在手腕处的白布条,有血溢出来了。
阿狸握住刘褚业的手,对身边的女官说:“去把药箱拿来。”
刘褚业盯着阿狸握着他手的动作,姐姐好像又愿意和他亲近了。
“对了,弟弟,我跟阿宴在一起了,过两天,我想和他重新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刘褚业勾了勾唇角,“好,只要姐姐喜欢。”
这时,司徒宴莫名感觉后背一寒,像是被危险的动物盯上一般。
阿狸拉着刘褚业到一边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腕间的白布条,“弟弟以后要爱惜自己呀。”
“嗯。”
刘褚业静静地看向阿狸,她又是那个会因为他受伤而皱眉的姐姐。
这两年的姐姐,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像是一个傀儡。
现在的姐姐会对着他的手腕轻轻吹气,还会给他撒上药粉,给他包扎。
还会让人给他准备碗筷。
“弟弟,这个很好吃,快吃吧。”
阿狸拿着刘褚业碗里的勺子,给人喂饭。
刘褚业愣了愣,半张着嘴,吃下阿狸喂的饭。
司徒宴在一旁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