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最近很高兴,不止是好友连钰从崖底死里逃生回来了,自己母亲的状态也越来越好了。
林母之前在林家的时候,她时常遭受奴仆的白眼,和嫡支子弟的言语折磨,
林砚每每下值回去,她还要跟林砚粉饰着说,担心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受苦,而去找嫡支公子们算账。
自己的儿子她自己知道,在京城富贵窝里长出来的嫡支公子面前,他必然是要吃大亏的。
她自幼教育林砚要与人为善,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与人交恶,
现在,自己的儿子也因为自己的这一番教育,而在不停的吃亏。
她后悔,但她不能再给自己的儿子找麻烦。
然而,恶仆的贱视,嫡支夫人、哥儿、姐儿的漠视,这些委屈长期在林母的积郁,连儿子都不能说,她的面色时常都是憔悴而虚弱的。
现在她被林砚接到外面,虽然不能时常见到儿子,但是每次儿子过来的时候,
母子之间续续感情,唠唠家常,还能愉快的吃饭,对于林母来说,这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林砚升了官职之后,家里的日子过得也是越来越合心意,她的容颜和神色都比之前好上不少。
林砚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和母亲吃完晚饭,他离开母亲的宅院,一脸餍足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直直被迎面过来的一个人给抓走了。
他的手腕被握住的一瞬间,突然失去了所有可以反抗的力气,
只能睁大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眼前这个,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嫡兄,往人烟稀少处走。
“怎么,没有力气,也说不出话,是不是?”
林磐勾起一侧唇角,满脸鄙夷的笑看着这个“有本事”的族兄弟。
林砚想要上去撕他的嘴,想要跺他一脚快速跑掉,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他用不上力气,甚至于连张开嘴巴与对方说话,都做不到!
他好像被人给控制了。
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难道是林磐?他什么时候有这手段的?
林砚眼睛睁得更大,这次不是因为林磐莫名其妙的出现,而是因为突然意识到,林磐身上可能有自己并不知道的神秘本事!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很危险,他以前曾经使过小计,陷害过林磐几次。
此刻若是被他趁机报复的话,自己将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他现在还有另一个担心的人——连钰。
他曾经跟连钰透露过林家的一些事情,连钰早已经在暗中盯上林家了。
万一林家不止有一个人有林磐这样的本事,那自己岂不是把连钰,推到危险境地的第一人?
“怎么,突然知道自己的嫡兄身上有什么本事了?”
林磐看着林砚脸上看似淡定,实则内心早已不知放弃何种惊涛骇浪的眼神,
轻蔑的笑笑,他拍了拍手,叫林砚看看,自己手上并没有做什么手脚,
“虽然我也想直接在你面前承认,让你不要再仗着自己身上有科举功名,
在我面前展现优越感,但是我今日不打算骗你,”
林磐看了一眼林砚那张及其讨厌的脸,继续说道,
“我有事要找你,你身上的问题,根本不是我造成的,”
他将一个小小的纸包拿出来,放到林砚的手上,
林砚虽然不能反抗,但是不接这个纸包,他还是能做到的,
林磐的手松开纸包的下一瞬,林砚也将手指动了动,那纸包就从他的指缝中滑了下去,
林磐似有所料,完全不在意,仿佛那东西林砚要不要,都对他影响不大似的。
“这是你母亲身上蛊毒的解药,但是这种解药需要按照疗程定期服用,”
林砚摆了他一眼,眼珠转向他处,
林磐哼笑一声,
“你是不是在想,这一定是毒药,我为的就是要控制您的母亲,从而控制你?”
难道不是吗?
林砚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林磐,林磐没有遮掩,直接承认了这个目的,
“没错,我需要你为我办点事,你听话,我就会给你,你母亲身上蛊毒的解药,
如果你不听话,她就没有解药,最后会变成行尸走肉,”
“哦,对了,还是一具嗜杀成性的行尸走肉!”
林磐走到林砚视线的方向,林砚立刻将眼珠转到另一边,
“呵呵,你不信也没办法,我知道,你的好朋友连钰帮你母亲安排了医者,
还帮你把你母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十分信任她,”
林砚觉得林磐今日光找他来说废话了,恨不得现在就立刻离开!
“但是你知道吗?其实她是有目的的!”
“医者对于蛊毒都有一定了解,虽然不一定有能力解开,但是一定有能力察觉到病人身上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