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在被韩馥叉出去之后,越想越是觉得,韩馥的这个做法,一定会给冀州招来祸事。
于是他联络了治中李历、长史耿武等一干州吏,一同来劝韩馥。
然而此时韩馥早已被青州两郡迷了心智,哪里是他们能够劝得动的?
若是能劝动,历史上他也不会在冀州州吏尽皆反对的情况下,强行把冀州让给袁绍了。
韩馥把沮授等人大骂了一通,又让人将他们叉了出去。
“唉......”
沮授长叹一口气,心中暗道:“今日之后,冀州姓袁耶?姓张耶?”
反正大概率是不会再姓韩了。
思及此处,沮授看向身旁的都督从事赵浮和程奂。
“二位从事。”
沮授微微拱手,情绪低落,“冀州不日将有兵祸起,还请二位从事自即日起,多加操练各营兵马,以备来日。”
“别驾放心。”
赵浮、程奂二人齐声道:“事关冀州百姓,我等一定上心。”
沮授点点头,随后无奈一笑。
“我不是别驾了......”
......
荀谌回到渤海郡的郡治南皮,向袁绍汇报情况。
“友若辛苦了!”
袁绍听闻韩馥同意起兵,十分高兴,当即赏了他许多钱财,并要设宴款待。
“设宴就不必了。”
荀谌拱手道:“谌这一路奔波甚是乏累,现在只想好好歇息一下,还望明公恕罪。”
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袁绍的酒席?
袁绍闻言关切道:“友若的身体不要紧吧?”
“并无大碍,只是旅途劳顿而已。”
荀谌摇摇头,“多谢明公关心。”
“好,那就请友若好生歇息,待歇息好了,我再设宴与友若庆功!”
此时的袁绍,可谓是极其的礼贤下士。
若是平时,荀谌一定会心生感动。
可如今张新在前方浴血奋战,上讨祸国之贼,下报袁氏家仇,袁绍却在后方打起了人家地盘的主意,实在是......
臭不要脸!
荀谌回家后,将袁绍赏赐的钱财封存好,摆在堂中,又将渤海吏员的官印挂在树上,然后趁夜润了。
袁绍得知消息后,先是震怒,随后无奈一笑。
“不曾想,友若竟也弃我而去......莫非我此举真的错了不成?”
尚未出兵,己方谋士便弃官而走。
这让袁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明公不必如此消沉。”
逄纪出言宽慰道:“待明公取了青州之后,便能破解当前困顿之局。”
“青州北接冀州,南接徐州,韩馥、陶谦二人皆非雄主,定非明公对手。”
“庄子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届时明公手握三州之地,天下豪杰定然争相投效!”
“想要重复昔日荣光,不难。”
先取青州,再以青州为根基,与韩馥、陶谦争夺冀、徐二州,是袁绍与逄纪、郭图、荀谌、张景明等人商议许久,才决定下的战略。
此二人皆是才能平庸之人,袁绍与他们对战,胜算很大。
我打不过张新,还打不过你们吗?
若是能成,袁绍集团将占据除了中原以外,整个大汉最富庶的两个地区。
到那时,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元图说的是。”
袁绍闻言振作起来,笑道:“无论怎么讲,友若此次于我也是有功,今日他虽弃我而去,但来日若是再来投我,我必不亏待于他!”
“明公胸襟宽广,真乃明主也!”
逄纪笑着吹捧。
“有元图辅佐,吾必成大业!”
二人商业互吹了一会,袁绍又开始担忧起其他使者。
韩馥那边是忽悠过来了。
袁遗的问题也不大。